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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西霸-老師/霸子老師/霸爺

上面說的名字,是我的編劇指導老師,在玄奘的編劇指導老師。自從老師離開後,緬懷西霸老師很多次了,可是每次,就不禁心中的遺憾和感惜…

印象很深刻,有一次霸爺上課,招牌白上衣搭配卡其色短褲和涼鞋,匆匆的走進教室放好師母愛心保溫瓶和書本類的東西,就走出教室外,忽然他手放胸前呈現大手槍的姿勢,配上嘴巴:磅!磅!磅!的配音,腿跨七箭步進教室來,全班傻眼一陣安靜,老師忽然覺得沒趣的說:「你們真是一點想像力都沒有。(接著開始上課)如果有一天老師就這樣進教室,把全部學生都掃射光了,那故事會怎麼發展?…。」霸爺的鮮明童趣,就是深受所有學生的喜愛。

畢制開拍前的討論,每周一次我們呈上作品給老師看,霸爺精準的點出故事該有的曲線和重點、幫我們刪戲外,總給我們更多的想法,去發揮、去思考,霸爺總是強調他的意見僅供參考,主宰權在創作者身上,要我們堅定自己想說的故事。

「盡量寫,多分幾場,換一個廠景就換一場,你這樣太少了!下禮拜再來。」

「我希望妳們去思考,這樣的結局有他的意義嗎?有這個必要性嗎?你想要令人有幻想、開放式的結局我知道,但是這樣故事精采嗎?如果效果達不到,那就寧願刪掉,你回去思考一下。」

作品完成,最後一次進霸爺辦公室(接下來就要進行拍攝前製了),在校園中,我不是一位特別出色的學生,就是按時交功課,比別人多些積極度,但真要和那些風雲和努力的人比起來,我的存在真的很薄弱。組員們先離開了,唯獨我留下來像霸爺詢問:「我想在電影業深耕,是否該先進研究所?!進研究所,有甚麼能先準備的? 」(別笑,每個畢業生都嘛很迷惑)。
霸爺回答:「好啊!就去考考看!那本書就送妳吧!(當時我向霸爺借本他自己的著作-電影論集)現在想繼續升學的學生不多了,拿去~。」

你真好,霸爺,我很慚愧,後來沒能進電影研究所,也和你失去了聯絡。
畢業後,在經紀工作中忙碌時不時想起當初的自己,也許是因為對於影像的執著和喜愛,每一次談話和所有拍攝的片段,都在我腦海收藏著,工作後一年,重新執筆寫故事,想起要與您討論,才知您病了…這一棒敲下我,不該忘了這個電影夢,邊惦記著你邊寫本,故事情節當然與您無關,可是又怎麼能說故事會這樣發展真的與您無關呢?!

學生太多了,霸爺一定不記得我,但霸爺和玄奘其他老師在這四年內,在眾多學生和我心中播下電影的種子,帶我們走入電影天地,如同大家看不膩霸爺說的話:「人生如戲、認真演戲。」我相信霸爺會知道,這些種子已經萌芽,學生們都在這個圈子裡當農夫或小草,正認真的演好自己的角色,對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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